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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大風起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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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大風起兮

宋主和遼主就在大宋營門外面面相覷。對於東京、幽州突然□□這件事,兩人都是一樣的嘆息。

林玄禮的心態好一點,他相信種師道,更相信自己壞壞的老婆,機智的丞相,還有留在邊關的軍隊。仔細一想,出兵收服燕雲十六州也不難,這不是和遼國舉國之力作戰,他們沒多少援兵,只是單蹦的……大片肥沃土地。現在正是冬天,糧草充沛,適合守城。但是各地的情況究竟怎麽樣……

耶律延禧左右看了看,滿面堆歡:“金兀術一向所向披靡,今天敗在你手下,夠他意志消沈一段時間了。可惜童貫不在這兒,要是讓他來奉承一段,賢弟啊,你就不覺得遺憾了。”

林玄禮心中忽然暗叫不好,我不應該先說因為有援兵,導致錯失了金兀術,這一交底就沒辦法再試探他了。耶律延禧的智商和坑人的水準保持的很穩定,他也知道丟人害臊,嘿,還他媽有點要臉。現在要他去查是誰走漏的風聲,他肯定像是糊弄自己一樣的糊弄我,或者讓蕭奉先糊弄我。直娘賊,他身邊都是些什麽破玩意,我記得歷史上有幾個二五仔。

“放走了金兀術倒算不上遺憾,留下他也不好打發。”林玄禮沈吟剎那,比較冷靜的說:“我在想另外一件事。”

“啥事兒啊?”

兩位皇帝在營門口背著手,像是倆街坊在巷口偶遇一樣的姿態,宋主的身姿更挺拔修長一些,常年練武的人站如松坐如鐘,肌肉能撐起骨架,壯實的肩膀也能撐起窄袖圓領袍,一團尚武精神。遼主就不一樣了,他有些歪歪斜斜,連上午精神都沒有。

林玄禮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指南針,擱在手裏看了一眼,很考究的指著北方:“好哥哥。你往南邊看,我的幽州,你的南京,有惡逆叛亂。再往東北瞧,現在還不知道中京還在堅持守城,還是被金人攻破了。現在南北兩段,都不知道真實情況,如今正是進退維谷,你有何感想?”

再往北邊打,恐怕你提供不了我十萬大軍需要的糧草,如果不往北邊打,金兵又一定會南下。

兩位皇帝在這兒聊天,官員們想發言也沒有這個資格。遼國官員們尷尬的看著自己的皇帝,他們都知道陛下給金人發國書恐嚇的事,現在想來越發尷尬。部分勸過天祚帝的官員更是羞愧的閉上了眼睛,跑掉的那可是金國四大王啊。

宋朝官員敏銳的發現了他們臉上的尷尬恥辱懊惱和不知所措,互相一交換眼神,準備上前去套套話。種師中一把握住蕭奉先的手:“蕭經略,昨夜睡得好嗎?”

蕭奉先真心實意:“擔心戰況,一夜未能安眠。”

開始捉對套話、閑聊,誰要是能打聽出來點機密,就能吸引到官家的主意,再勸諫什麽也更容易被采納。

耶律延禧想了一會,頭腦比肚子還空,尷尬而不失喜悅的笑了笑:“咱們宋遼聯軍,當哥哥的也不能擅自做主,我想聽聽你是怎麽打算的。”

林玄禮:[我想艹你祖宗。]

[不對這不對勁,這貨肯定有什麽事瞞著我。他一個遼國皇帝,總不能通敵賣國吧?]

[不能,但他是個蠢貨。像我這樣的聰明人,無法推測蠢貨會幹什麽,只有蠢貨才能了解蠢貨。]

[不愧是歷史上趙佶的獄友,《宣和遺事》中寫你和趙佶一起被抓住之後,還對著賣慘呢,呸,不要臉。你倆就應該穿越到某些小說網站裏,被人這樣那樣重口味二百章!]

“我行軍在外,攜帶了數日糧草(別問具體幾天不告訴你),倘若中京未破,現在去援救迎戰金國,可以獲取糧草,但是呢。”

“但是什麽?”

“金國圍困上京和黃龍府時,用的都是圍城打援之計,他們以逸待勞,我們卻是長途奔襲。”林玄禮腦子裏有地圖:“再行軍五日,就能趕到中京城。我有三件事要托付哥哥,第一,整肅軍中吏治,謹防有人私通金人,把我宋軍中的情報出賣給金人。第二,立刻派人,一人三騎,去探查中京城是否城破。第三件事,下詔往南京去,耶律淳討伐你十條大罪,這樣不臣之人,目無君上,應該懲治一番。我也要發安民告示,以德服人,這大過年的,不應該打仗。城池易主又不會饒命,滿城百姓……”團結起來打倒耶律淳。

耶律延禧又餓又後悔,只恨自己為了恐嚇金人,竟然洩露了這樣的機密,全都答應:“好好,我保證金軍不會再得到宋軍的任何消息。派人,立刻派人去。不論是誰抓住了耶律淳,就地處決。”

然後他厚著臉皮蹭飯,吃了三碗加了大宋宮廷秘制香辛料和山西老陳醋的馬肉面片,這才離開。

林玄禮坐在寶座上氣哼哼,叫人開會。

官員們氣定神閑的問:“官家為何憤慨?”

“官家,這一場大勝,死傷不足十比一,官家為何還不滿意?”

狄諫:“官家,您也覺得遼主不對勁?”

魏季禮:“遼國官員提起這事來,故意提高音量以示憤慨,因此臣覺得,他們心虛。他們心知肚明又不敢說。”

張叔夜很有把握:“官家,臣覺得走漏消息的人究竟是誰這件事,天祚帝心知肚明。”

林玄禮氣的捂心口,順便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胸肌,飽滿,碩大,繃緊時堅硬如鐵,基本上可以直接拍寫真:“不用他多說什麽,憑直覺,我懷疑遼軍中有人投靠了金國,這人很有可能就在耶律延禧左右。眼看遼國大廈將傾,皇帝又是這樣一個糊塗蛋,遼國又沒多少忠臣,肯定想另覓出路。”

話說回來,我要是遼國高官,碰見這麽個大王,我也得想退路。本來朕文武雙全一個精靈一樣的美少年,被他的氣的文學水平和談吐格調急速下降。大清早就踩著屍體罵人,現在全憑摸自己的胸肌和腹肌緩解心情。現在急需英英過來安慰我一下,捶我一頓也行。

賈岱玉含含糊糊的說:“有沒有可能,走漏消息的就是天祚帝本人?”

眾人無不驚詫的看著他,不愧是研究出黑玉斷續膏的人,以進士出身,卻在太醫院裏有所成就,這思維方式就是和別人不大一樣。

林玄禮差點說耶律延禧身邊可能也有個秦檜,幸好反應過來,這個典故永遠都用不上的:“夫差身邊有伍子胥,也有太宰伯嚭。我看耶律延禧身邊也有這樣的人。讓他自己清君側,他辨認不出來,此後行事都要小心。諸位,現在商討一下,現如今改往何方進軍?南北兩邊,不能分兵行動,只能選一個。諸位臣工盡管直言。”

回頭去奪取燕雲十六州,好處是能奪取燕雲十六州。

壞處是會留給金人時間壯大力量。投降金國的遼軍會急於表現,努力征戰,而大部分遼軍都會選擇投降。

到不擔心被截斷退路,天地寬闊,幾萬軍隊沒有能力截斷幽州。

繼續前進,去爭奪中京城,未知,中京城是否被攻破才是決定性的關鍵。

如果已經被攻破、屠城、把糧草付之一炬,宋軍趕到後就得不到補給。

兩個選擇都各有利弊,開始激烈的探討。

有人從一開始就不支持官家和遼國結盟,但已經結盟了,也只好將錯就錯,要是遭遇了一點若有似無的小小挫折,就撕毀條約,那太丟臉了,大宋不能做這麽丟人的事。

……

耶律延禧懊惱不止:“我本來想,派遣使者去,不戰而屈人之兵。沒想到錯過良機。”

“陛下實在是太心善啦。”蕭奉先奉承道:“擔心大宋損兵折將,憐惜宋朝百姓。一時不慎。”

其他諂臣紛紛跟上:“佛祖當年也曾割肉飼鷹,陛下這是菩薩心腸。”

“就算您不告訴金國,以金人的狡詐多端,難道猜不到這些事嗎?”

“臣說句實話,雖說現在這結果不大好,可您是一片善心好意,對於某些人提議的‘河蚌相爭,漁翁得利’的惡毒建議,想也不想,聽都不聽。”

耶律餘睹在旁邊看著剛開始反思的皇帝被哄好了,心裏湧起一種強烈的,想要將實情告訴宋主的沖動。宋主肯定不信這些鬼話,他又會怎麽做?冷靜,效忠的不是這昏君,而是契丹人的大遼天下,一旦遼朝滅亡,所有契丹人都會淪為亡國奴。

……

燕雲十六州不是每一個州都在強烈抵抗,有三個和大宋接壤的州,官員們仰慕大宋的明君,士紳們想考大宋的科舉,在好朝廷裏做官,百姓們也想要大宋那每年僅有兩個月的勞役,以及比現在低的賦稅。

厚土商行的人出門在外,為了自己臉上有光,不用人吩咐就極力吹捧官家是大宋前所未有的明主。邊關的人也親眼見了一些,各個都相信。

州牧和州府官員、當地名門望族一商量,直接來個幹脆的。他耶律淳要某反,不怕被宋遼兩邊夾攻,咱們又是何必呢。雖說是有邊境駐軍,但宋遼和平八十餘年,士兵疏於訓練,偷雞摸狗還行,幹別的都不怎麽行。

遼朝州牧劉常的全族和根基都在這兒,就坦坦蕩蕩的告訴遼使和來接管的宋朝官員:“我們原本也是漢人,也是漢室宗親,久慕中原福地。百姓們盼著宋主仁義之師,如旱苗渴雨,往昔只能相濡以沫,今日總算盼來了。”

他這個是漢人的真實性,就和匈奴人改性劉、以及前些年的北漢劉氏的真實程度的一樣,純粹是討個吉利。但是只要改的時間長了,可以隨時橫跳。

宋朝知州瞬間警惕起來,這廝竟然貪圖獻城之功,這明明是遼主賣給我們大宋的,我來接管名正言順,他服從遼主的命令又背棄遼國,竟然厚顏無恥想要封賞:“這是遼主的旨意。遼主直說將城池和城中百姓給我們,倒沒說連他的‘封疆大吏’也一並奉贈。”

州牧劉常呵呵一笑:“耶律淳你們可認得?他送來書信,聯絡本官一同起事。南拒宋朝,北拒天祚帝,要在燕雲十六州重新建立一個欣欣向榮的大遼。我看他的計劃不切實際,放著眼前的明君不投,要找那天邊沒影的明君,故而沒答應。”

宋朝來的知州驚的一激靈,立刻伸手握住劉常的手:“閣下不愧為漢室宗親,識大義,愚弟必定如實上報官家,為劉兄請封。”

主要是趕緊通知官家,您還沒過戶的後院要起火了,還得派人稟告經略相公,他縱覽全局,現在是到處起火啊。遼主催促官家拔營,催的那樣急,沒能把事情都安排好。現在我得穩住他,不能讓官家腹背受敵。

順利進入共同管理的狀態。

另外十三個州則得到了耶律淳的聯絡,看到宋主率軍出發的具體時間,仗著路途遙遠有時間差——派去上任的官員趕到時,宋主已經率兵啟程了,宋朝官員在派人回頭求援也來不及。

直接關閉城門、拒不接受遼主的詔書,不準大宋派來的知州和通判入內。有四個州都小小的打了一戰,包括章援在內,他們每對官員帶的兩千兵馬到還有用,沒輸。其中血氣方剛的知州更是叫人從車上卸下僅有的幾枚火箭之一,對著城門和城樓警告式炮轟。

不指望能攻城,恐嚇即可。

只嚇得百姓四散奔逃,一些小股遼軍當場投降,但城門依然不開。

耶律淳在九月初得知遼主把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宋朝、下定決心謀反的當天,就派人去聯絡西夏,本來遼宋西夏三國就各有接壤的地方,送信很容易。

他試圖聯絡西夏一起發難,攻打大宋。只要戰線拉開的更長——宋朝的邊境太長,士兵太多,一旦打仗,所需要的糧草軍餉給養都是平日的一倍以上,很容易拖垮宋朝。既然宋主以節儉樸素聞名,那麽宋朝一定很窮了。

正好過了十三天,九月十五,西夏王收到了這封信。

李乾順確實在籌劃著開疆擴土,但跟他接壤的有四個國家,只有宋朝一個欣欣向榮,另外三個看起來都能占占便宜,包括遼國在內。遼國的內亂只要再多一點,他就準備動手了。因為實在打不過,他就很少提被宋國掠奪土地、生擒母親的仇恨。現在寒冷貧瘠的土地,反而磨煉了西夏兵馬的意志,對付遼國那些在沃土上毫無鬥志的官員,應該一點都不難。

李乾順派出去的兩個密探,雖然接近了趙佶,可惜沒能被授個一官半職,也沒能被帶進宮去。而廚藝更佳的鄭在被趙官家的貼身大太監帶走,帶到海上,一去了無音訊,只能等高蜜等人從海上歸來,鄭在大概能趁機討得那大太監的信任。

留下的黃嘉送回了一些關於火器的描寫,以及他在火器營外圍探聽到的,一點爆炸的聲音,還有當地百姓的見聞。貌似非常可怕。

始終不知道大宋一等的火器叫什麽名字,有什麽功用,傳說是雲裏霧裏,甚至有人說宋主已經搞到了一只仙貓。“這可真是,國之利器,不可以示人。”

“我王有何打算?”

李乾順沈吟片刻:“觀望。”

看誰弱,咱們就去打誰、吞並那個人的國土。

遼朝很弱,宋呢?

種師道把耶律淳和他的五千駐軍半圍困在內城裏,又在外城和他們僵持,巷戰不分勝負,占據的範圍內有遼朝的糧倉,不擔心飲食問題,只是到現在還沒拿下幽州城,令他壓力頗大。官家帶走了大部分攻城器械,還把僅有的火器慷慨的分給知州帶走,卻又對種師道寄予厚望,現在臨時趕制的不太好用。眼下的僵局不僅派人稟告官家,也派人往京城發去軍報,不指望援兵,只是按規矩匯報。

沒想到軍報發出的第二天,就來了三千騎兵,在趙將軍的帶領下,攜帶大量攻城器械、守城器械、火器趕到這裏。

雖然只是三千騎兵,倒拉了八百車的器械/猛火油/火球火箭等物。

種師道喜出望外:“你們怎麽來的這樣快?朝廷何時下達命令?”

趙將軍也很高興,趕上立功了機會了,這奪下幽州城的機會落在自己頭上了!“經略相公有所不知,自從您的軍報送入京城之後,王娘娘疑心天祚帝給的這樣痛快,一定有詐,和章相公一商量,就下旨調兵增援種經略您,派卑職前來協助防備。東西調撥籌備用了兩日,又趕上連日有雨,道路泥濘難行,這才耽誤到今天。經略相公,請看清單。”

整個政事堂+樞密院+三省+六部,全體認為耶律延禧一定陰謀。要不是拒不開城門,要麽是把人騙進城去再調兵圍城。

王娘娘直接拍板決定,各樣家夥事兒都帶上,需要什麽用什麽,哪怕富裕點,來回搬運一次,也別不夠用。

政事堂和樞密院全都同意。

種師道看著清單,大手筆,種類齊全,還附帶了一隊木匠隨時造東西,省著點用足夠打下十六州所有閉門不出的城池,真叫人欣喜若狂:“好好!娘娘真乃神機妙算。小將軍先去用飯,待老夫寫完奏本,你我一同商議攻城。”

“豈敢豈敢,聽憑經略吩咐。”

稟報官家、感謝王娘娘、通知樞密院,三封信寫完發出去,心裏頭也想好了該怎麽攻城。

現在幽州城外城的南門和東門區域在宋軍的控制下,西門和北門在遼軍控制下。理論上來說,內城並不是被包圍,還能通過西面和北面出內城。但有兩千宋軍堵在西門和北門外,宋軍進不去但困住了敵人,遼軍出不來可是手裏扣了許多人質,就僵持住了。

原本只能喊話勸降,因為沒有攻城器械,只有巷戰的武器和弓箭,弓箭不適合攻城,臨時制作的雲梯也不結實,種師道就機智的佯裝被他們手裏的人質給挾持了。

實際上這些人質如果不幸殉國了,對大宋來說也不是特別大的損失,其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進士、給事郎、錄事參軍仨人,比起幽州城來說真是無足輕重。

趙將軍聽他詳細指揮,悄悄問旁人:“咱們占了糧草場,怎麽沒占器械房麽?”

這判官小聲說:“遼國雲梯都朽壞了,差點把士兵的腿給摔斷。”

……

兩天之後,九月十七。

種師道攻破被圍困了十幾天的幽州城內城,耶律淳率殘部沖破包圍,逃走。

林玄禮正率領大軍往東北趕,得到匯報,遼中京還沒被攻破,只是被金兵圍困。

正在夜裏挑燈讀書。

華梅:“官家,營門口有個遼國武功大夫,自稱耶律信奴的人求見,說有機密要事稟報。”

“叫他進來。”林玄禮隨手把刀拿過來,放在手旁。

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走進來一個高大健壯的契丹人,二十五六歲的樣子,已經有絡腮胡子了,來到帳中一跪:“耶律信奴拜見大宋官家。”

“你說你有機密要事稟報,你想要什麽?”

耶律信奴面帶踟躕,遲疑了好一陣子,找了個合適的暗號:“……外臣只想求一個太平富貴。聽說汴京城中有一對兒演參軍戲的,一個姓郭,一個姓於,倆人特別招笑。還有一個晁蓋,力能托塔,我是聽使者說的。”

林玄禮眼睛一亮,這兩個人確實可以算是穿越者相認的證據,絕無差錯,心領神會的笑了笑:“可以,只要你的機密有價值。朕給你出錢在他們院子裏包年。仙貓傳的評書聽過沒有?京城中的西紅柿雞蛋面名噪一時,吃過麽?”

耶律信奴對這些都不在意:“臣和耶律延禧之女,互有情愫,官家若能做主成全,臣感激不盡。”

林玄禮不準備管太多閑事兒,年齡差也不關我的事:“先說說你的機密。”

耶律信奴深吸一口氣:“天祚帝派人,將宋遼結盟的事告知金國,意欲恐嚇他們。”

林玄禮比較冷靜的想:大風起兮雲飛揚、大炮開兮轟他娘。幹他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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